【序】自贸试验区，我们试什么？为国家试制度，为地方谋发展。这是21个自贸试验区（港）共同努力的方向。湖南自贸试验区整理众大咖有关自贸试验区建设及发展的“明言智语”，在“湖湘自贸学堂 ”和大家一起交流学习。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新时代推动中部地区高质量发展的意见》提出要“高标准建设安徽、河南、湖北、湖南自由贸易试验区，支持先行先试，形成可复制可推广的制度创新成果，进一步发挥辐射带动作用。”

自2013年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设立运行至今，中国已拥有21个自由贸易试验区（简称为自贸试验区），形成覆盖东西南北中、海陆统筹的“1+3+7+1+6+3”雁阵开放态势。

中部地区作为推动国家区域协调发展的重要板块，自贸试验区的设立有利于中部地区大胆探索陆上国际贸易规则，形成适合内陆贸易发展的制度体系，打造内陆对外开放门户，发挥中部地区开放腹地作用，从而激发经济增长潜力，弥补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为中国经济转型升级作出贡献。

随着物联网、5G、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出现和广泛应用，自由贸易试验区与数字技术深度融合，其贸易投资、金融改革、政府职能、治理环境等都发生了巨大变化。

数字经济的蓬勃发展

一方面有利于自贸试验区经济社会发展效率、发展质量和发展动力的提升，另一方面也将为政府部门、自贸试验区企业和组织带来全新的治理模式和治理思路。

中部地区自贸试验区数字化发展现状

（一）发展优势

中部地区是全国先进制造业基地，在装备制造、新能源汽车、新材料、工程机械等领域具有明显的产业发展优势，是承接沿海地区产业转移的重要区域，具备承东启西、连南接北的区位优势

2017年4月河南自贸试验区和湖北自贸试验区挂牌运行，2020年9月安徽自贸试验区和湖南自贸试验区揭牌运营。中部地区自贸试验区产业发展的具体布局如下图表所示。

河南是连接东西、贯穿南北的交通大动脉，叠加中部崛起、“一带一路”建设、中原经济区等国家战略，重点突出以物流发展带动产业发展，建设成为先进制造业大省、现代农业大省和高成长服务业大省，引领内陆经济转型发展。

湖北具有东部沿海地区和中西部地区过渡带、长江经济带和沿海开放经济带结合部的区位优势，叠加中部崛起、长江经济带发展等国家战略。武汉片区依托亚欧商道重点节点地位发挥研发和管理作用；襄阳片区依托雄厚的产业基础发挥先进制造业工厂作用；宜昌片区依托绿色经济优势在国家重大战略中发挥绿色示范作用。

湖南承接南北、连接东西、通江达海，连接粤港澳大湾区和长江经济带，近年来大力实施创新引领和开放崛起战略，具有轨道交通装备、工程机械等优势产业基础，先进制造业发展规模位于全国第一，有利于打造世界级先进制造业集群。此外，湖南省实施的“放管服”改革、审批制度、社会治理等多项改革经验居于全国前列，能最大限度发挥示范效应。

安徽具有承东启西、左右逢源的区位优势，叠加中部崛起、长江经济带发展、“一带一路”建设等多个国家战略，始终将创新作为区域发展的最大动力和政策，不断培育新技术、吸引新产业、试验新模式。省内新兴产业要素较为活跃，坚持一体部署并推进产业链和创新链，以新技术促进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引领新兴产业发展壮大。

（二）数字化制度创新成果

中部地区自贸试验区制度创新主要涵盖投资贸易、产业、科技创新、金融、市场营商五个领域，分别关系到交易活动、产业发展、技术创新、企业融资和市场运行5种经济活动，构成自贸试验区整个经济运行机制。

河南自贸试验区总体方案重点推进160项改革试验任务，已形成制度创新成果436项，其中有55项创新成果向全省复制推广，“跨境电商零售进口正面监管模式”“一码集成服务”“四链融合促进洛阳老工业基地转型升级”3个案例获得国家自由贸易试验区“最佳实践案例”，并向全国复制推广。依托网上巡查、大数据分析手段形成跨境电商零售进口事后监督模式，推动新兴产业健康发展；利用数字技术生成专属二维码，集成行政审批服务的所有信息，实时查看办理进度；通过融合智能制造的政策链、资金链、创新链、产业链，提升智能制造发展能级，助推老工业基地数字化转型。

湖北自贸试验区总体方案重点推进170项改革试验任务，任务实施率达100%，已累计推出制度创新成果199项，其中在国家层面复制推广21项成果，分五个批次在省内复制推广76项改革试点经验，共发布116个实践案例。“推行全通版食品药品许可证”“推行不动产抵押权变更登记”“涉税执法容缺容错机制”“试行两无一免简化退税流程”“科技信贷政策导向效果评估机制”5个案例获得国家自由贸易试验区“最佳实践案例”。湖北首座电气数字化制造中心在武汉片区投入使用，促进传统制造业向智能制造转型升级；宜昌片区基于“多审合一”数字化平台，按照“一窗受理、网上流转、数字交付”的方式办结建筑工程的图审业务；武汉片区“八双五联”智慧监管模式是利用数字技术所建立的一套信息化事中事后监管体系，用以创新监管方式，精准提升风险防控和监管能力，优化政府营商环境。

湖南自贸试验区总体方案重点推进121项改革试验任务，任务实施率达62.8%，先后实施了“一业一证”改革、区内包装材料循环利用监管模式、一站式全程代办服务机制、便利化批量付汇业务等一系列探索创新。湖南自贸试验区积极打造数字贸易产业发展示范基地，构建优势互补、资源共享、产业协同的新发展格局，长沙片区建立湖南首个数字贸易特色园区“黄花数字贸易港”，金划算数字经济产业园落户郴州片区。长沙片区启动实施“5G+工业互联网”先导区融合创新机制、知识产权保护数字化确权、涉企检查“云备案”、高端装备制造业融资租赁集成业务模式等制度创新案例的探索。中非经贸深度合作先行区推进体系已确定，并建立了全业态的数字化体系。【注：截至2021年底，湖南自贸试验区总体方案121项改革试点任务已经实施92.6%。】

安徽自贸试验区总体方案重点推进112项改革试验任务，已初步形成了52项制度创新举措。区块链无纸化进口放货、集团保税监管等一批制度创新成果已初显成效。基于大数据分析建立覆盖“银行+征信+担保”的中小企业信用贷款新模式，创新发展“人民币境外放款输出+出口贸易回流”制度模式；在跨境电商领域，通过“清单核放、汇总统计”、跨境电商风险管控智能化、跨境电商转关无纸化等改革事项，大大提升通关效率。通过线上平台与线下专业化服务相结合的技术转移新模式，将企业和高校院所的需求进行有效链接，推进科技成果转化。芜湖片区通过搭建产业链融合创新平台，推动智慧家电、智能网联汽车等产业发展，实行“区块链+综窗通办”模式，应用“智能化行政审批系统”提供全天候服务。

中部地区自贸试验区数字化发展瓶颈

（一）核心技术创新能力不足。尽管目前自贸试验区集中了一批具有影响力的企业且许多技术处于世界前列，但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自由贸易试验区设立时间较晚，发展基础较为薄弱，核心技术创新能力不强，核心技术依旧与国际大企业存在不小差距。

尤其在数字经济与自贸试验区融合阶段，数字技术是自贸试验区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支撑，精密传感器、集成电路、操作系统等数字经济基础产品与服务仍旧依赖国外进口，一部分数字技术依赖国外开源技术进行二次创造。核心技术的缺失制约了数字经济与自贸试验区进一步融合发展。

（二）产业链抗风险能力较低。近年以来，面对快速发展的中国，西方国家采取多项禁运手段、禁止技术转让协议，美国更是公布多项实体制裁名单来限制我国对外贸易发展。这些禁售事件严重暴露了我国产业抗风险能力低下的事实。

在当前逆全球化背景下，产业链风险问题放大，加之激烈的高科技产业竞争，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加强对我国技术出口管制，使自贸试验区发展面临着产业链断链风险，由于自贸试验区的一体化特点，一个产业链的断链可能产生连锁效应，严重导致自贸试验区整个产业发展停滞。

（三）贸易平台缺失与数据安全问题日益突出。国际贸易具有跨地域、跨文化、长周期、多环节等特点，这些特点决定了需要平台来降低空间与时间壁垒。虽然目前我国跨境电商平台发展较快，有诸如阿里速卖、京东国际等大型平台，但这些平台主要集中于个人消费品领域。

自贸试验区集中了大量的工业企业、高新技术企业，进行着高技术产业外贸、工业外贸，此类外贸的特点是精益性、复杂性，且多以订单形式完成，亟需供需双方的精准对接。而订单的传统搜寻方式会耗费大量的成本，同时会因为信息不对称而造成供需失衡现象，因此自贸试验区缺乏面向B端的大型贸易平台，促使贸易供需对接，能快速完成国际贸易。

数据安全问题是贸易平台建立的重要制约因素。在国内国际双循环发展背景下，自贸试验区人员、数据等要素流动更加频繁，数字技术的不断运用推动数字网络边界扩展，数据流动的国别界限逐渐模糊。

一些国家数据安全理念滞后、数据安全技术缺乏、国家之间缺乏数字安全合作协议，导致对外贸易中个人隐私和数字安全问题凸显。虽然我国于2021年9月1日正式实施《中华人民共和国数据安全法》，但是该法突出一般性规定，缺少具体实施细则。如何防止自贸试验区内个人隐私泄露，保护数据安全，提升自贸试验区企业安全等等，都成为当前自贸试验区数字化发展最需解决的问题。

（四）自贸试验区政府治理水平有待提高。自贸试验区承载的功能是消除国际贸易中的关税与限制，使商品在国与国之间自由流动。在贸易过程中自贸试验区所面临的情境更加复杂，如金融体系不同、文化不同、强监管性、国际事务等等。

政府在面临复杂的国际贸易环境时的治理水平直接影响了自贸试验区的发展。自贸试验区不仅要为国际商贸往来营造良好的营商环境，也要保障开放环境下的金融安全。政府部门不仅要面对区内企业，给企业提供良好的政务服务，也要面对贸易国家，加强当地自贸试验区与其它国家间谈判的联动。这对自贸试验区政府治理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五）自贸试验区内企业治理能力有待加强。在国际贸易环境下，不仅政府的治理水平要提高，企业的治理能力也要加强。目前自贸试验区企业商业模式呈现老、旧、难等问题，尤其是传统工业企业，没有开发新的商业模式激发企业活力。

自贸试验区企业还存在政策利用率不高的问题，目前自贸试验区政策复杂繁琐，多数中小企业不能彻底了解自贸试验区的政策，在面对争端的时候，不能利用法律文件保护自己的合法权利。此外，还有现有生产方式难以满足国际市场需求、企业治理成本过高等问题。自贸试验区企业所面临的是国际市场，其治理能力关系着企业能否占据国际市场份额，从国际贸易中获取相应的利润。

数字经济助推自贸试验区高质量发展的机理

（一）生产要素视角

数字经济为自贸试验区导入技术和数据要素，推动生产效率的提升

根据内生增长理论，技术进步有助于提高产出，现阶段自贸试验区高质量发展离不开数字技术的应用。数字技术可以广泛应用于自贸试验区生产中，为其导入新的生产要素，改变自贸试验区产业的增长动力和方式，推动自贸试验区各产业生产率的提高。

数据作为新的生产要素投入到自贸试验区产业生产环节中，自贸试验区产业可以通过数字技术改变资源使用模式，提高自贸试验区产业中原有生产要素（人力、土地等）的价值转化效率，促进生产效率提升。比如，可以通过工业互联网监控整个工厂运行情况，使得生产环节中的闲置机器可以创造新的价值。

在数字经济背景下，自贸试验区产业可以通过专业化中间投入实现高效生产。自贸试验区产业可以通过互联网平台企业联通区内和区外优势，突破生产资源的区位壁垒、领域壁垒，实现数据流动、资源共享、优势互补，减少闲置资源流动时间，实现资源高效配置，从生产资源配置有效利用方面减少生产压力。

信息与通信技术（ICT）、人工智能技术等数字技术类资本作为有效的资本投入，强化了自贸试验区产业资本积累，并与高技能员工形成互补，实现资本深化。通过利用数字技术实现生产制造智能化、网络化、数字化转型，降低生产成本，实现精益生产，推动自贸试验区产业生产效率提升。

（二）产业链视角

数字经济为自贸试验区创造新业态、新模式和新就业，促进相关利益主体共荣共生

催生新兴业态。数字技术可以将不同产业或同一产业的价值链、产业链环节进行分化、融合，形成新型企业组织、新型商业模式乃至新型产业形态，在丰富行业供给的同时降低贸易成本。

形成新贸易模式。贸易是两个国家的交易，特点是供需匹配，但由于时空地理等因素影响，信息不完全造成供需失衡成本，大大提高贸易难度。这种信息不完全导致边际成本较高，资源利用效率也偏低。而数字技术将大量的需求和供给通过算法进行动态匹配，降低转换成本，创造新的服务模式。如需求方可以通过线上订单模式发布需求信息、供给方通过线上发布产品信息供需求方挑选，通过线上完成订单的形式进行贸易大大缩短寻求匹配带来的时间成本。同时也可以把一些定制、小众、特殊的贸易需求集中起来，达到贸易供给的最小经济规模，激发长尾市场。

创造新就业。数字经济与自贸试验区产业经济的融合发展将催生出大量依托信息网络开展生产、服务、研发、管理等工作任务的新就业形态，岗位数量多且类别多样化。如智能制造工厂将需要更多维修智能机器的高端技术人员，大数据中心将为数据搜集和分析人员提供就业岗位等。

促进相关利益主体共荣共生。一般意义来说，数字经济发展能带来经济产出的增加与发展效率的提升，但也伴随着经济利益的重构，影响到部分传统产业的经济利益。但同时，这种影响也是一种机遇，数字经济能给自贸试验区传统产业带来生产效率、贸易效率和高效治理的同时，自贸试验区也是数字经济繁荣发展的沃土。因此，数字经济和自贸试验区融合发展不仅不会冲击传统产业，反而能给传统产业带来新的发展红利，从而形成相关主体经济利益共生共荣的局面。

（三）行业发展视角

数字经济推动贸易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实现供需有效连接和精准服务

自贸试验区贸易业具有国际化、精益化和高技术化等特征，区内产业的发展质量对贸易有决定性影响。

数字经济与自贸试验区融合，可以有效盘活土地、劳动力、资本、技术、数据等要素资源，有利于推动贸易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实现供需有效连接与精准服务。

提升贸易质量效益和便利性，刺激贸易需求。贸易是国与国之间的交易，只有当贸易的便利性、性价比等匹配他国消费需求时，贸易才会发生。随着数字技术的应用，贸易服务质量大幅提升，越来越多的国家消费意愿和需求不断被激发，越来越多国外产品愿意进入自贸试验区进行交易，带动自贸试验区贸易行业的发展。如将数字经济与贸易服务相融合，搭建全球数字贸易展示、交流和交易平台，促使贸易投资便利化。自贸试验区通过“数据共享”实现全过程监管的数字化贸易创新，能够大大提升贸易便利化水平，降低国际交易成本，促进知识产权跨国保护，破解进口商品难退回等问题。

盘活存量资源，扩大贸易行业供给。生产不是同一时间完成的，是具有连续性的产业链生产行为，所以在自贸试验区中依旧存在大量的未被充分使用的资源，数字技术在整合这些资源方面具有更高的效率和更低的成本，通过共享服务模式使这些资源具备了价值创造的可行性。如大订单生产的厂商可以通过数字平台寻找闲置机器，通过外包生产创造更高的产量。

增强贸易行业发展稳定性。一旦发生诸如疫情等重大公共卫生事件，就会对贸易业造成较大的冲击。而通过数字技术可以实现减少贸易接触时间，通过线上的形式进行数字订单、数字会议、数字服务等，维持贸易业正常运行。如新冠疫情期间，贸易业大受重创，后从线下贸易转至线上，通过数字订单、数字服务等方式重新恢复贸易业运行，数字贸易的出现为不景气的贸易业带来新的生机

（三）企业角度

数字经济推动企业发展向经营全链条渗透，提升企业经营效率

提升决策管理效率。数字技术可以提高自贸试验区企业信息收集、处理、分析的效率和准确性，使其可以合理分配生产能力的时空布局，提高企业的生产经营效率。

促进供需匹配。数字技术可以实现区内外企业与企业、企业与消费者的市场信息共享，准确把握市场动向，以需求带动供给，实现供需精准匹配。

打造高效供应链体系。数字经济可以打通产业链上下游的产业壁垒，实现产业链各个环节的数据共享，将原材料供应商、中间服务提供商等与最终销售网络进行连接，在提高各环节效率的同时，促进产业链环节的精准衔接，为客户创造更多定制化服务，即时满足客户需求。

数字经济赋能中部自贸试验区发展建议

（一）数字技术赋能产业链提升自主创新能力和产业链抗风险能力

提升产业链低端传统产业竞争力。产业链的抗风险能力和产业链低端产业竞争力息息相关。产业链低端产业竞争力不强主要的原因在于生产成本的上升和生产效率的低下。依托数字技术，产业链低端产业向生产制造智能化、网络化、数字化转型，提升生产效率，降低生产成本，实现精益生产，从而使整个价值链低端产业竞争力得到提升。

提高产业链高端产业的创新能力。产业链安全的第二个因素是产业链高端产业创新能力。以数字经济为引擎，自贸试验区可以借力数字技术、数据资源、数字人才等生产要素，打造产业链高端产业，并且通过数据收集、处理、分享构建产业链高端产业创新平台，提升产业链高端产业的创新能力，通过互联网平台优势，推动高新技术产业的实际应用，为产业链高端产业创造市场空间。

强化产业链的抗风险能力。近年来，国际上多种禁售事件暴露了我国产业抗风险能力低下的事实。一方面，自贸试验区可以依托数字经济，抓住5G、大数据、云技术、人工智能等多项前沿技术，提升产业链的研发能力，将数字经济的技术优势、商业优势、产业业态优势与传统产业的规模优势、市场优势、制度优势、人才优势相融合，增进自贸试验区产业链的技术能力、组织能力、制度能力。另一方面，自贸试验区可以借助数据资源，实现产业链上下游互联互通，加快经济循环周期，将产业链打造成坚实有力的整体，从而提高产业链抗风险能力。

（二）建立自贸试验区大型贸易平台推动数字贸易发展

建立自贸试验区贸易平台，解决贸易供需不匹配问题。目前跨境贸易平台集中在个人消费品领域，而自贸试验区贸易不仅涉及个人消费品，还包括工业产品、高新技术产品等，这些产品需要通过平台达到快速供需匹配，在平台上实现贸易信息共享。需求方可以通过平台寻找产品供给方，供给方可以通过平台查看需求订单要求，以减少跨境商谈、签单带来的时间与空间成本，降低国际交易成本，提升贸易便利化水平，促进知识产权跨国保护，破解进口商品难退回, 有效解决供需不匹配等问题。自贸试验区可以通过“数据共享”实现全过程监管的数字化贸易创新，组建贸易平台需由互联网公司牵头，自贸试验区企业参与，自贸试验区政府监管，多方主体共同协作。

组建自贸试验区贸易大数据中心。大数据中心是数字贸易的心脏，负责搜集、计算、处理、反馈贸易数据，为贸易平台提供数据支撑。大数据中心由于公共产品的属性，需要政府出头组建，并由自贸试验区各个企业参与提供数据。大数据中心将这些数据通过处理、加工以及运算后提供给外贸企业，帮助企业依托数据做到精准市场定位。

加强数据安全，防止数据泄露。数字经济为自贸试验区带来便利的同时，也要防止数据安全喝个人信息泄露等问题。数据安全涉及两个方面，一个是数据的管理，另一个是技术的支撑。一方面，自贸试验区政府应加快数据安全相关政策、法律和标准的制定，维护数据市场的公平，不仅要防止数据泄露也要预防数据垄断的出现。另一方面，政府需牵头组建产学研数据安全技术开发应用链，加快数据中心密码建设、数据防攻击系统研发等。通过管理+技术做到数据应用合规、数据隐私保护、反对数据垄断、预防数据泄露等目标。

（三）提升自贸试验区数字治理能力

将政务服务体系与数字经济融合，打造数字政务。自贸试验区政务工作可以通过数字经济实现数据的实时性共享，打造“线上+线下”服务，既可以减少企业或居民办理政务的时间，降低因政务办理所耗费的“鞋底成本”，也可以精简政务机构，实现自贸试验区政务工作的高效运转，推进政务工作的职能转变。

打造数字监管系统。通过搜集数据信息，实时把握自贸试验区经济运行情况，保证市场秩序稳定，构建一个自由、稳定、便利、法制的市场，提升市场营商环境，保障交易安全有效。

打造数字金融服务体系。一方面，自贸试验区可以围绕人力资本、数字人民币、跨境资金流动等方面进行探索，大胆创新实践数字金融。另一方面，自贸试验区可以通过数字技术提升金融服务质量，通过打造建立企业数据库，利用大数据资源，评估企业融资贷款安全，减少金融资产坏账烂账，提高金融服务质量，减少金融泡沫。

（四）推动区内企业数字化转型升级

利用工业互联网，重构生产方式，提高产业链协同效应。自贸试验区传统工业企业可以广泛运用工业互联网技术上云上平台，重构传统的生产方式，用工业互联网连接生产环节，共享生产信息，使企业生产环节一体化。通过在产业链的不同环节间通过流程、价格、信息等一系列要素的设置，实现产业链的高效运转，提高企业生产能力，解决企业成本消耗过高问题。

开发新的商业模式，激发企业活力。传统的个人消费品贸易开发了报税展销中心、一站式商贸服务中心等多种新商业模式。自贸试验区工业企业可以借鉴其经验开发新的商业模式，如利用数字技术开展线上工业产品展销，同时利用数字技术的数据处理能力，开展展销、订单、发货一体化服务，通过多种新商业模式的带动，拓宽传工业企业的海外销售渠道。

文丨盘古智库高级研究员、无锡数字经济研究院执行院长吴琦，无锡数字经济研究员李梦柔，原文标题《【深度】吴琦等：数字经济助推中部自贸试验区高质量发展》。